柳淑想要上前帮忙解释,然却被钟锦绣拉下。
“男人的事情,就要男人去解决。”
柳淑知晓这一次游士蕃不可能轻易就了结的,这是明显的栽赃嫁祸,然这里是楚王府,要想要查清楚,怕是难上加难。
她心中略微焦急的审视着钟锦绣,想从她眼中看出阴谋的意思,然她目光坦然,并无她意。
柳淑望了望周围,沈明泽只是轻轻揉捏一酒杯,随意的把玩,神态姿势,恍惚就像是在看一场戏。
目光又是一移,落在家家阿弟身上,他神情莫名有些得意。
难不成就是自家阿弟?
“柳淑姐姐,这男人若是不听话,就该好好的整治整治。就如这出戏,若是不给这些女婿们吃些苦头,怎么能有后面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呢?这当爹的,总是顾念女儿,不与女婿计较,你说呢?”
柳淑看着钟锦绣,通达的眸子,让人说不出的信服。
是啊,这些年他太顺畅了,都忘记了当年他们当年吃了多少苦。
理所当然的觉得她没有他不行。
其实是他不能没有她呢。
这些年,都被京城的繁华蒙蔽了。
沈明泽见楚王动了杀心,便起身来,开玩笑道:“楚王殿下,您现在知晓我为什么要送夜明珠了吧?这我要是费尽心思送给您一珍贵活物,可不就这般……”
潘由道:“沈大人玩笑了,我听说这五彩吉祥鸟最是难得,且极难养活,再说了即便是能养活,这五彩吉祥鸟,是祥瑞之鸟,是圣鸟,楚王大人也不能留下。”
沈明泽道:“潘大人这般说,这游大人居心不良啊,这不是陷害咱们王爷不仁不义吗?”
楚王心中一惊,忙呵斥道:
“游士蕃,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岂允你污蔑?游大人这般作为,意欲为何?来人,将游大人捆了,明日交由皇上处置?”
说着王府的侍卫便上前来,欲要将游士蕃待下去。
游士蕃忙解释道:“臣不知此鸟,臣只是……”
“只是想要巴结楚王殿下吧?”沈明泽姿态随意道,“不过像这般蠢笨的人,楚王殿下该是看不上的。”
楚王觉得沈明泽说的对,这般蠢笨的人,的确是不值得他费心。
“来人,将这只鸟给本王拿下去,好好安葬,极是圣鸟,既要有圣鸟的姿态。”
随后有人将游士蕃领了下去,这番闹剧,可没有这般结束,隔日朝堂上便有人状告游士蕃,赠送圣鸟给楚王,这便是大逆不道。
但是沈从文替他求情,最终保住了命,但是却被发往了外地。
从三品的京官,打发到了某地做七品的县官。
游家
游士蕃愤怒砸了满屋子的摆设,柳淑瞧着,她将两个说了惊的孩子送了出去,便道:“这次去外任职,你可有什么打算?”
“不,我不能被便知,你是我的妻子,你帮帮我?”
柳淑道:“现在知晓我是你的妻子了?游士蕃,我当日看重你,是觉得你聪慧,将来必成大器,然最近你都做了什么?蠢笨到与我爹为敌,与我阿弟争夺内阁之位,你本是沈家大房子嗣,然你却利用他们,不付真心,到头来,连最能帮你的沈家都被你摒弃,而你却去寻一个毫无关系的楚王殿下?你明知晓,沈家与楚王府是敌对,我爹与楚王更是敌对,你却……”
“现在想想我以前为何会瞎了眼的觉得你能成大器呢?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居然去巴结楚王?”
“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放心走吧,孩子。我会好好教育好的……”
游士蕃不想走,任何一个人,在摸到权利之后,能安然将权利丢出去了。
游士蕃不能。
看着自家夫人那般平和的坐在一处,游士蕃上前一步,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道:
“夫人,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我知晓你一定有办法度过的,夫人……”
“我是你的丈夫,我不是与爹他们为敌,我是没法子,是爹他们要杀我,如果我不反击,那么死的便是我啊,你难道想孩子们没有父亲吗?”
“至于沈家?我不能去,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母亲,她说过我的父亲只姓游。”
柳淑苦笑道:“所以你一早就知晓你的身世,可你为何不告诉我?若是你告诉我,那么现在也不会如此?”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可能回去,沈家那位也不会允许我回去的。”
“夫人,我们当初说好的,要共同面对所有……”
柳淑再次苦笑道:“当初?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承诺,那时候你才刚刚中了进士,那时候的你心中还只有我一人,那么如今呢?你敢发誓,以两个孩子的性命发誓,你游士蕃,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不敢,这三年来,你每每都说你在外应酬,可是你去做了什么,你自已心中清楚,而我也并非一无所知。”
“然我装作不知,因为你是孩子的父亲,为了他们我愿意相信你。”
游士蕃辩白道:“夫人,那都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好一个逢场作戏,游士蕃,倘若我……”他大概连羞耻心都无吧,这些年自已出去应酬,被人欺辱,他何曾担忧过,“罢了,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会想要看着你出事的,你且回去吧。”
抱怨归抱怨,事情总是要面对的,谁让自已当初选择了这样子的人。
“那这个事?”
“我会想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