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在下面跳《嘟嘟嘟》，躲在宝云轩二楼看着他的众人尴尬得脸上都能挤出水来。
沐言心有余悸地看着陈岸，这家伙是魔鬼吗？他看着宋老跳舞自己都尴尬，就别说下面亲自跳的那个人心里有何感受了。
而郭云宝看着宋老跳舞虽然面无表情，但望向陈岸的眼睛中也含有深意。
这小先生，连损人都这么有文化。在陈岸刚才写下嘟嘟嘟歌词的时候，郭云宝暗中找人查过，发现小先生顺手写的一首歌词，居然也是某文献的残篇。
这意味着，他又补全了一篇文献，加上刚才他写给沐雪的那篇《写给黄淮》，这少年已经补全了两篇文献了。
他到底是谁？
《嘟嘟嘟》这首歌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一分钟，再加上陈岸修改的歌词和精简了一些内容，其实真正唱下来不过四十多秒。
但这几乎是宋老一生过得最慢的四十多秒，他跳完《嘟嘟嘟》感觉人生已经走了四十年，抬头望宝云轩窗户旁观看的陈岸，宋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小子太狠了，他还不如直接抽自己一巴掌呢！
窗口的陈岸微微一笑，他心里的气顺了。对付宋老这种人，打他一巴掌未必能解气，但让他跳一首《嘟嘟嘟》，他肯定终身难忘。
宋老一溜烟地从考古市场跑出去，直接跑到宝云轩二楼。他望向陈岸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魔鬼一样，陈岸恶趣味以来，直接开口说道：“宋老！”
“别！”宋老差点哭了，他直接说道：“古玩界达者为师，您叫我小宋就行了！”
“小宋，这不好吧？”陈岸迟疑一下说道：“我还是叫你老宋吧！”
于是，陈汉和小乔看着心高气傲的宋老变成老宋同志，屁颠屁颠地给陈岸奉上一杯茶，算是把二人的梁子揭过去了。
待宋老坐定，郭云宝才开口说道：“小先生，这事亏您大人有大量就过去了，这是我宝云轩不对，事后咱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但在这之前，老郭我还有些事情想请小先生请教？”
陈岸喝了一口茶，说：“郭老板请讲！”
“我听小先生评价榜一，似乎他和这画中的碧萝殿下还有些故事？”
陈岸沉思了一下，心中做了决定。
他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具体的事我知道得也不详细，只是听师父说，榜一曾为碧萝殿下倾尽家财，却也为她隐于人海！”
“正所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妈呀，我想偷渡！”
陈岸一句话，把在场众人全镇住了，沐雪和小乔本来听到前半句眸中闪过的火花被后半句直接浇灭了。
郭云宝、陈汉和宋老面面相觑，这小先生出口就是古言名句啊，虽然这句子的构造颇为古怪，但看起来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
他肚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啊？
“好句子，就是……”沐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陈先生是魔鬼吗？为什么这句子上半句这么美，下半句就一言难尽？
她感动得都差点那坐地那啥了，又被他生生憋回去。
无话可说，她只能对碧萝殿下和榜一的故事评价一句：“孽缘！”
郭云宝闻言也没兴趣去探寻碧萝殿下和榜一的故事了，这小先生虽然没有说完，但明显故事中的男女感情纠葛就是一地狗血，自己傻了才把这个故事宣扬出去，这不是给《殿下的微笑由我守护》拉低估价吗？
但郭云宝却对陈岸本人却很有兴趣，他正想发问，却听沐雪问道：“那雪儿再请教陈先生，不知先生刚才说的韩大少和四娘又是什么关系？”
陈岸迅速回答：“相爱相杀，一生纠缠！”
沐雪闻言眼中泛起一层迷离的光，喃喃自语：“这似乎是一段凄美的故事呢？”
陈岸：“……”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事情至此，似乎已经没什么事了。陈岸准备告别，他端起那杯茶一口喝光，然后大声说道：
“这茶水好喝呀！”
小乔愣了一下，赶紧过去给陈岸满上，一边倒茶一边说：“是小乔失礼了，陈先生你慢慢喝！”
陈岸：“……”
姐姐哟，我是叫你把茶水费结一下。
可惜已经把他洗成不出世高人的人精们，一点都没有看出陈岸的暗示。郭云宝见陈岸这么说，笑道：“陈先生爱喝茶，小乔，等下先生走后记得给先生送上两斤上好的青山翠！”
“麻蛋，老子辛辛苦苦讲了半天，拿茶打发我？我是缺那点茶的人吗？”
陈岸的脸僵住了，难道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
见郭云宝一点要给钱的意思都没有，陈岸继续说道：“长者授不敢辞，何况小子我是人穷志短，就不客气了！”
“长者授不敢辞，人穷志短？”
宋老自言自语重复了一句，又问：“人穷志短，这句式很奇怪，似乎是上古的成语，这成语老宋可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