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顾氏也干脆任由她安排，只是那桌上的吃食却还没动。
毕竟这是大夫人身边人送来的，即便不一定有剧毒，她们也需要再三提防。
左右现在手上也不愁钱，三人就到了上好的酒楼，要了个雅间，又点上四菜一汤，总算是弥补了方才那能看不能吃的难受。
只是等到吃完散步回去，琼华轩里头却坐着一个三人都不大想见的人。
“大房那头不是给你们送了午膳，怎么还出去吃？”江厉语气之中颇有不满。
顾氏没说话，只是径自入了屋，江临舟也跟着进去。
在江崇安参加宫宴的前几天，都还在精心准备着给江家的年礼，顾氏看着他仿佛要将最好的都带到家里去，心中多少还是叹了几声。只不过她知晓江崇安最是孝顺，也十分看重那个家，所以什么都没说。
可如今她却是恨的——这样一个为家族考虑的人死后，他的家人却对他避若蛇蝎。
实在是可笑。
明白顾氏就算来了江府，也必定不会原谅这一家人，江暮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干脆自己坐在了江厉对面，就着他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
“祖父别怪我不信，这江家里头有多少勾心斗角，应当不必我说你自己都知道。大伯母、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小姑、还有祖父你……这江家唯一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加害我们的，估计也就只有大伯，前提还是祖父与大伯母不加干涉。如此一来，我又怎么敢轻易接受这番好意？”
这话算是大逆不道，江厉自然也十分生气，可他到底还是没有发火，只道：“一时半会儿你并没有威胁到江家的利益，所以江家也不会薄待你们。只是你得记着，若你再在外面败坏江家的名声，那江府就真的是容不下你们了。”
江暮卿没太放在心上，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唇角微微勾起。“说来说去，祖父最重的还是江家家族，我说的是也不是？”
“身为江家后人，理应为家族考虑。”
“祖父说的是，”江暮卿在旁应和了一声，“可如果所谓的‘考虑’只是裹足不前，那么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家族只会没落下去。我父亲在的时候，江家的大好前程都靠他一人，如今他归入尘土，江家又有多少可用之才，能够保证家族且胜不衰？”
江厉自然明白从江崇安走后，江家必定会走上一大段的下坡路，可他却不信江暮卿能有什么解决之法，是以语气中都带了几分不重视。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既然外祖父给我这个机会，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江暮卿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再抬眼看他时，却已经带了几分势在必得，“让江家听我号令，我必能让它更加辉煌。”
此言一出，江厉自然只当作是童言无忌，准备一笑而过，可偏偏对上那双傲然坚定的目光，那声笑就噎在了喉咙里。
太
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