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言不说话了,像是最开始的景婳一样。
他沉默的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药膏。
然后,他坐回去,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朝着景婳的睡衣伸去。
他想要给她身上的这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上药。
“滚开!”景婳怒声说了一句,有些防备的往后缩了缩,苍白的唇一张一合,重复着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此刻的双眼无比红肿,却反而衬的她眸子愈发的大,乌黑水灵,清澈动人。
盛祁言看了,只更想要把她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胸口里,融为一体。
他有些克制的挪开目光,嗓音却是低沉暗哑,“你不上药的话,身上的印子就消不掉了。”
这带非所问的回答,让景婳觉得更愤怒了。
“盛祁言,你这样假惺惺的有意思吗?”
盛祁言垂眼,眸光闪了闪,“景婳,你听话。”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景婳一瞬间想起了自己被折磨的场面,小脸更加的惨白了。
“我要回去。”景婳此刻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她的双眼带着惊恐,只希望自己能赶紧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盛祁言的语气依然平静,平静的让人心生恐惧,“你自己也试过了,你现在从这个床上坐起来都难,好好休息,等你力气恢复过来了再走。”
景婳不再有任何的言语,只窝在绵软的床上,她知道此刻多说无益。
盛祁言那个执拗霸道的性子,说过的话从来不会轻易更改。
对她如此,对谁都如此。
她只清晰的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红肿的双眼很难受,就连眼皮都开始慢慢的沉甸甸地垂下来。
顷刻之间,困意飞快的席卷了心头。
盛祁言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双深沉的眸子看着景婳兀自在那里强撑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终是失了力气,慢慢的睡着了。
他这才伸手,动作轻缓的将她抱起。
这个女人很轻,轻的他几乎以为她像是一片羽毛,随时一阵风都有可能把她带走。
想到这里,盛祁言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力道,唇边延缓起一抹诡异的笑。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走。
就算是要死,也得跟他死在一起!
修长好看的大手从景婳身上一一抚过,将她的睡衣褪下,露出遍布着青紫痕迹的美丽胴体。
盛祁言眸色幽深如墨,用纤长的指腹沾了乳白色的药膏,动作极尽温柔,一点点的给她上着药。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做完了这一切,盛祁言微微倾身,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
房间外,正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