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苏晚吟坐下,老夫人便劈头盖脸的对她道:“你听没听说那崔氏的事情?你父亲这一天天的真是没个规矩!”
为了不让老夫人针对上崔氏,苏晚吟坐在了老夫人身边给她捏着肩膀,不着痕迹的劝道:“崔氏虽然得父亲宠爱,可再怎么宠也只是个妾室而已,翻不出大天去。”
老夫人哼了一声:“只怕她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本分。”
“祖母想想,崔氏如今回来也是好事儿,从前父亲总往外跑,京里对于父亲的风评自然有些瑕疵。如今崔氏进了府,父亲便也能安心在家孝顺您了。更何况,在您眼皮子底下,那崔氏就是想闹,也闹不出什么水花儿。”
“你这话倒是有理。”老夫人点了点头,表情缓和了不少。
苏晚吟微微一笑,也没再深说别的,只和老夫人说起了苏晚雪要带她出去赴宴的事儿,老夫人并没反对,只嘱咐了苏婉吟出去了千万要谨言慎行,万莫给苏家丢了颜面云云。
为了引人上钩,苏晚吟和崔氏接下来五天之内都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任何动作,而对方也是按兵不动丝毫没有上钩的意思。
苏晚吟倒是不急,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苏晚雪时不时的会来找她说话,又送吃食又送衣裳首饰的,显得别提多真诚了。
时间一晃便到了第六日,苏晚雪要带她出去做客这天。
早上临出门时,苏晚吟想了想,去那黑墨送给她的东西里找出了一支有机关的簪子,又在其中找了样能让人昏迷的药用水和了灌进了簪尖,换下了自己头上戴的这支。
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一样不可无。
苏晚吟昨个下午想了想,觉得那黑墨送自己的东西还是都有些作用的。所以昨个儿晚上她闲的没事儿,特意将那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仔细看了作用,又分散着藏了起来。
出了门,苏晚吟上了苏晚雪的马车,苏晚雪笑着与她问了早,目光意外的被她头上的簪子吸引了:“三妹妹这簪子样子倒是别致。”
苏晚吟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不动声色的对苏晚雪微微一笑:“只一只普通的簪子罢了,哪里说的上别致。”
苏晚雪闻言,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这簪子虽然看着简单,可做工很是繁复精细,而且样式很像是今年宫里时兴的样子,外面很难寻,也不知苏晚吟这支是从哪儿得来的。
苏晚吟瞧苏晚雪表情有些不对劲儿,而且还会时不时的瞧一眼她发上的簪子,心里有些后悔就这么草率的将黑墨送的东西戴出来了,谁知道他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出路。
到了地方,苏晚雪很是体贴的亲自扶了苏晚吟下车,又挽着她进了人家的大门,一派亲热模样。
来之前秦嬷嬷特意叮嘱过苏晚吟,说京里的闺秀可能因为她是从外边被接回来的而对她有几分轻蔑,苏晚吟也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可让苏晚吟诧异的是,苏晚雪这些个朋友对她不但没有一点蔑视,反而像是对待亲生姐妹一般,别提多热情了。只是太热情了,反让她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儿。
&
nbsp;不过这次倒是让苏晚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苏晚雪的这些个手帕交,还都是些和她一样的人儿,各个看上去都端庄的很,仿佛没有脾气的泥菩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