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皓北奎和都桀对望一眼,对她的毫不设防,都有些诧异。
窦妙心里一直盘算着要如何开口,自从她知道母亲的秘密后,就一直在调查漠北的和苍狼国的情况,而且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和她一起救过灵儿兄妹两的男人。
派出的人也一直在找他,没想到让自己撞见了。
“公子不知是生意人还是官场人?”窦妙亲自为他的茶杯满上,自己端起杯子示意了下,抿了口。
苍皓北奎淡笑,“当然是生意人,看我这身打扮就知道是贩卖毛皮的。这可是玄武最缺的货。”
窦妙目光停在他身上华丽的长毛狼皮上,就算贩卖毛皮的人,如此顶级的毛皮也不会舍得自己穿着。
他在撒谎!
“真的啊,巧的很呢,我也是生意人,开了个玄幻馆,同道中人自然要喝一杯,来,我们以茶代酒,敬一杯。”窦妙笑了,豪爽地举起杯子,首先和他碰了一下。
苍皓北奎暗含深意微笑,果然和他一样,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中原的官宦女子能如此豪情的倒是少见,极品!他喜欢。
“好,真是有幸。”
“我就不客气了,看相貌,公子应该年长,不如就称公子兄台如何?”
“当然可以,弟弟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那天大选之上,智勇双全,为兄就喜欢和聪明的生意人打交道,也好为为兄在玄武做生意打开通路不是吗?”
“那是,那是,何况小弟也希望能去漠北开展商业呢,彼此彼此。”
一对狡猾的狐狸,很默契地一起打着哑谜,绕着弯子,就看谁先攻破谁。
“那兄台是漠北那个国家或部族的?”窦妙青风云淡地抛出一个关键问题。
苍皓北奎一笑,“漠北依兰部落。”
“那不知兄台有没有听说过苍狼国有个和亲公主在玄武?”窦妙话音一转,言归正传。
“听说过,这件事在漠北闹得很凶,苍狼也因此和玄武成了敌国。”
“不知弟弟为何对此兴趣?”苍皓北奎湛蓝的眼眸暗藏精光,语气平淡。
窦妙哦了一声,不再问下去,两人东南西北的瞎扯,倒是谈得极为投机,不时发出畅快的笑声。
两人热情的分手时,护赠了信物,约定每月季的聚会日子。
很快,由到了月圆之夜。
寒梨殿倒是很适合她修生养性,玄墨羽也不来打扰,她几乎用所有的时间来研读玄幻术。今晚正好天气特别好,暗蓝的上空,星空浩瀚,圆月皎洁。
幽蓝的月光下,窦妙一袭白衣静静在无人的后院打坐,没有月牙玉佩,她也能唤起一圈幽光笼罩在自己周围,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景象,前方都渐渐现出影像。
她手里出现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随着她的手臂挥舞,不停变换着姿势。
这就是她一直努力修炼的蛇术,也是她赖以防身之术。
琉璃瓦屋顶上,悄然落下一个白色人影,银色蝶型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碎银光芒。
殇寐看着练功的窦妙,墨瞳出现一抹诧异之色,她果然有非同
小可的异能,那她的父亲……。
窦妙明锐地察觉到有人逼近,只是体内的气流还无法收放自如,只能悄然缓缓地收回气焰,好在感觉来人并无恶意。
当她有些疲惫地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停在那张鬼魅的脸上时,淡淡一笑,“你来了?”
殇寐难得地温婉淡笑,伸出修长的大手,窦妙略微一怔,还是把手放进了他冰凉的手掌中,他轻轻一拽,把她拉了起来。
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有异能,不单单是变戏法那么简单。”
窦妙笑了笑,“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就像你,秘密也不少。”如水翦眸清澈见底,柳眉齐扬,直直地迎向他的目光。
殇寐抿嘴笑了笑,“我来是还你这个。”
月牙玉佩在他洁白的手掌中,散发着暗紫幽光。
窦妙瞬然激动了,一把握在手里,就像见到久违的亲人,心里不由一酸,一汪清澈漫上墨瞳。
入了宫,她和玄墨羽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并肩作战的感觉,玄墨羽也不可能时时守护在自己身边。
而这枚玉佩就是唯一查清她身世的信物,也是她赖以修炼的宝贝,就像她的生命一样珍贵。
殇寐伸手拂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轻声说,“你哭了?为什么?是为了找回母亲的遗物开心到哭,还是因为他宠幸其他女人?”
窦妙抬眼看着他,这是他对自己讲的最长的一句话。
不由叹了口气,“因为这是我的生命,也是唯一能给我的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