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拧着眉头,从她的脸颊扫向了小腹,又看回来,忽然沉声说道,“坐着别动!”
他去休息室拿了外套,花尽过来时就没有穿鞋,干脆就不穿,过去给她披上,打横一抱,往外走。
“怎么又要出去?”
“去医院。”这是不容拒绝的口气。
花尽呶呶嘴没有反对,胃里嘴里都不是滋味,挺难受。他倒在她的颈窝里,烧其实也就褪了一半,还是在发烧,浑身软绵绵的。
下楼出电梯,一阵凉风吹过,花尽冷的脚一缩,整个人也往他的怀里缩紧,紧紧的抱着他。
这时有小孩儿唔的一声跑过去,应该是一家三口大清早来办入住,手里拿的还有一个包子,肉味儿。
花尽闻到了,不是那么舒服……但她的眼前突然灵光一闪。
出了大门往停车场的方向更冷,尤其是脚,“楼西洲。”
“嗯。”
“我……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男人的步子没停,胸口有微微的起伏,声音更深,“不清楚。”
花尽抱着不确定的语气,看着他的喉结,“那……那要是有了……怎么办?”
男人没有回。
风吹来,一片的清冷,花尽也没有等到他的答案,就是觉得这脚更冷了。
上车。
花尽坐在副驾,楼西洲也只穿了一件衬衫,没有外套。花尽身上盖的是他休息室的长风衣,他把风衣的下摆拉下来,让她踩着,把脚包起来。
“衣服会踩脏的。”
“行了。”他把安全带扯过来给她系上,系上时头微微的往过侧着,和她面对面,“你是会担心弄脏我衣服的人?”
“怎么不是。”她丰润的唇起,“我很贤惠的。”
“………”明显的他被噎了一下,花尽横了横眉,“你什么表情,你瞪我!”
“尚且还没有查到是怀孕,你就已经开始摆谱?”
“………没有。”花尽眉色生动,“你还没告诉我,我要是有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上次不是和顾沾衣说,28岁是生孩子的黄金时间段?所以,有了就生下来。”他退出去,关门,上了正驾。
开车。
到医院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只是这个点车辆较少,楼西洲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把花尽抱下来时,她又陷入了昏昏欲睡里。
睡的迷迷糊糊抱着他的脖子,头一歪,什么都不知道,
去了病房,医生直接进来抽血,检验,一系列的操作花尽都没有醒来,结果不会那么快出来。
病房里又恢复安静,花尽的头上贴了一个退烧贴,毕竟如果是真的怀孕,不适合再吃药打针,一切等结果出来后在做诊断。
楼西洲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双手交叉,手背撑着下巴,定定的看着睡着的女人。
脸蛋终于不那么红,反而显得有些白,她的美在每时每刻,穿上黑裙是神秘大气的美,红裙是艳丽锋芒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