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你这是什么意思?”
质问沈墨白的人,不是老太师冷劲松,而是寒门士子的刘高峰。年轻人就应该韬光养晦,这么不尊重老人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高峰是在提点沈墨白。
当然,沈墨白叱咤朝堂的时候,这些老臣还没有进入到权力中心,所以不知道十年前的沈墨白,只有十二岁是如何的嚣张跋扈的。
先帝暴戾,也会把才十二岁的沈墨白举过肩头,对着满朝文武道: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你们满堂人,也抵不过沈墨白一个人。
十年后,他依然不需要给任何人好脸色。甚至于,包括坐在龙案后的,萧长意。那时候,萧长意只能看着沈墨白出风头,他是跟在后面连脸都看不到的末流皇子。
萧长意看向沈墨白的面色不善,但是作为君臣搭档,在这个时候必须给沈墨白一个台阶下,必须成为几个臣子之间的润滑剂。
“诸位都是我朝的栋梁之才。有良策就献良策,如果没有良策,在朕的面前表演斗嘴,是把朕当成了看天桥底下卖艺的口技观众?”
萧长意的话说的有意思,但是语气不善。
任何一个帝王,面对自己的几个臣工在讨论到底是自己皇后肚子里的元子是去是留的讨论,都会怒火中烧。
帝王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臣以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听说过天下兴亡匹女有责。”沈墨白说得非常不客气,他逼视人的时候,带着居高临下的鬼神的力量。
“如果没有天下赋税,如果没有富国强兵。后宫中的女子,哪儿来的这样的不用耕织,就能吃米吃肉的生活?”
作为先帝的老师冷劲松日常出言不逊,萧长意摸了摸手中的玉石镇纸,眼中已经带上了杀机。
他现在不杀冷劲松,只是因为他使用了酷烈的手段,一次解决了顾家。如果再加上一个冷家,那么朝中人心惶惶,他的手中就没有可用之人了。
龙椅,是权利,也是枷锁。
“皇上,如果您不能同意,舍小家而顾全大家。如果您不能同意,那这天下人,又怎么会相信我们的帝王,可以庇佑他的臣民?”
冷劲松已经抬出了天下人。
萧长意在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