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根据性别和位置，依稀辨认，这具女尸，就是顾皇后。
萧长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是朕的发妻，和朕有过相濡以沫的时光。朕很感激她这么多年以来的付出和支持。原本，朕想要给她一个体面的余生。”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那些还没有嫁过人的不到二十岁的小宫女，偷偷地看着萧长意。只觉得这位年轻的帝王情深义重，英俊潇洒，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但是其中隐情，确实不足以对外人道也。
裴柔看到了萧长意眼中深深的厌恶，他根本就没有看那具焦黑的尸体一眼。裴柔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萧长意，终于把顾深深给遗忘了。
他们三个人已经在一起，纠缠了数年的光阴，现在终于可以彻底的从生活里删除。
裴柔轻轻地握住了萧长意的手：“皇上，臣妾会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
“嗯。朕，信你。”萧长意对裴柔报以相同的温存的表情。
因为萧长意不再有旨意传过来，只有淡淡的一句厚葬，那些负责丧仪的太监们，对着焦黑的尸体吐了吐口水。
早知道顾皇后的尸体这么不值钱，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给扒出来。负责衣服的宫女，直接把好料子自己拿去做了鞋底，舍不得给女尸穿上一件体面的衣服，就那么草草的扔到了棺材里。
扔进去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尸体化成的木炭就碎成了渣渣。反正，整个顾家都倒了，不会有人为顾深深出头了。
顾皇后，这个称呼，很快就会消失在宫中。
晚上，用膳的时候，裴柔端着碗，因为心情好，绝对能多吃一碗饭。不过她皱了皱眉头，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
“春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