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祖寒没料到她会因这么一件小事而对他微笑，让他受宠若惊：“等我有时间，我会提前通知你。”
“那就说定了，你不可以耍赖！”
“我不会。”顾祖寒一脸坚定。
忍冬一兴奋就会下意识地拍怕大腿，灵眸闪闪地望着他英俊的脸庞，“那个……不早了，我要睡了。”
话音刚落，顾祖寒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她那套旧旧的睡衣上。
还是上次在医院里穿的那套吊带睡裙，裙摆上还有一个暗红色的疙瘩块……
忍冬小脸一热，抬手抱在胸前，警惕地往后退，“你眼睛看哪里，不许看！”
这个单间很窄，她身后就是床，退了一步也没离他有多远，他一抬手就盖在了她的头顶上。
“我若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动手了，早点睡吧。”
说完，顾祖寒转身离开。
忍冬在原地怔了怔，跟着走到门口。
他走到了楼梯口，缓缓回头：“忍冬，跟我说晚安。”
晚安这个词，在和睦的家庭里，在关系不错的友人之间，或是在陷入热恋的情侣之间，是常用的问候语。
但在常年孤身奋战的忍冬心里，是个很陌生的词。
即便是对孤儿院的家人，她也没跟谁说过晚安，唯一对她说过晚安的人，已经不在了。
顾祖寒这个要求，对她来说有点为难。
“我不要，我不说。”忍冬摇摇头，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实在喊不出口。
顾祖寒只当她是常规的拒绝自己，便主动开了口：“晚安。”
他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