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与他同行的人此时也来到这幕结界面前,而这些人中除了郁丹和那名之前去沧溟宫跟君尚交谈过的疾风大将军外,她一个都不认识。
这些人大都一身黑衣,只不过疾风大将军身披银色甲胄,那络腮胡和脸上那条长长的宛若蜈蚣一样的伤疤显得整个人戾气冲冲的,而郁丹和一旁一名她未见过的,相貌清俊的年轻男子则都一身白衣,他们两人在这一行几乎全都一身黑衣的人中显得格外显眼。
而君尚在狠狠拍击了这幕结界良久都未果后,终是愤恨地重重捶了下拳!
浅绿色的结界浮现一道较深些的蛛网痕迹,却很快这痕迹又像被水冲走了一样消失得无痕无迹……
花星月心中十分心疼,她是第一次看见君尚显现出这样无力的感觉,想当初他一人大战天界数万天兵天将,冲进天牢中救出葵香,又冲进水寒洞中想救走姨母,最终还在烈凰山与前魔君燃宵大战七天七夜后杀死燃宵成为新一代魔君,何等威风凛凛,什么时候见他露出这样无力懊丧的神情?
疾风大将军走上前,瞪着这幕怎么拍击都攻不破的结界,好像登时脾气就上来了。
“他奶奶的,这冰蚕幕究竟是什么法术炼成的?燃宵都死了还不能破解,在这放眼望去除了沙子也只有沙子的破地方,竟连法术也不能用?这玩意儿这样坚硬,一会儿我们若是取不到凰泽妖花解除封印,岂不是全都要死在这鬼地方?不如我们一同将这冰蚕幕努力攻破,然后再去取我们想要的宝贝,这样拿了宝贝就能走,不然到时无法出山,依然会死在这连毛都不会长一根的鬼地方。”
郁丹却及时出声制止了他。
“不可。”郁丹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力量,“烈凰山一切都诡谲难测,这冰蚕幕更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法术高的人会轻而易举穿过结界,却最终会被燃宵吸干精气,法术低的更是直接被电死在结界外,连入内资格都无法获得……想当初尊上与燃宵大战七天七夜燃宵死于尊上剑下,原本这结界是被震破了的,谁曾想这些年来竟又自然修复了,似乎还更坚硬了些,我们不可贸然行动,以免触碰自毁机关与烈凰山同毁……”
花星月听得心中一惊,她是听说过烈凰山的传说,据说这是前魔君燃宵生前被镇压的地方,数千年来进入此山猎物寻宝的不少,可全都命丧于此,只有君尚一人在手刃燃宵后活着走出了烈凰山,而这儿一切皆是谜,究竟有什么样的危险都难以预测。
“那怎么办啊?我们出不去,可一丈雪是为了带我来这儿才受伤的,如果不及时用法术施救的话,它一定会死的啊!”花星月面色忧急地说。
君尚转头看向她,他的眼神冰冷锐利,看得她心尖一颤。
她的手腕还被他紧紧抓住,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痛感都变得有些麻木了,而此时,他却上前一步,逼近她,抓高她这只被他紧紧握住手腕的手。
“既然要来送死,就该有送死的觉悟,你一界人间女子,身无法术,还要带着这法术低微的牲畜来送死,如此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还以为自己能活着回去?”
她的手腕被他抓得更痛了,她咬着牙,却依然心有不甘,不忍看一丈雪就这么死去。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一丈雪是你带回沧溟宫的,当初它身有重伤你都愿意每日陪着它在寒雪湖中药浴,它可是你姨母生前饲养的爱宠,你就忍心看它就这么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