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发未伤。
眼前的君尚长发犹如黑亮的绸缎一般微微飘拂,他一双丹凤眼凌厉生威,有凛凛英气在他眉间,那双宛若化不开的浓墨一般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盯得她心尖一跳。
她原先慌乱跳动的心稍微平稳下来。
不得不说君尚真是武艺非凡,从刚才那个角度跳到这块石板上,按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可他却做到了,如今她跟他所站的这块石板虽然跟纸一样薄,但好歹脱离了险境。
他眉目依旧深冷,抱着她就向这块石板通向的岩石壁边走去。
从他们当前所站的这块石板向下看去,只觉得高峰陡峭,处境险恶,而地底下亮红色的岩浆汇聚于一处,也许下一刻就会喷发而出,光是看着就觉得悚人至极。
而他们脚下的这块石板虽然看着跟纸一样薄,但离通向那边的岩石壁还有一定的距离,她被君尚抱着向岩石壁的山洞那边走去。
正当这时,被他抱在怀里往岩石壁那边行去的她明显感到他们脚下踩的这块石板不太安稳,刚开始只是轻微的震动,不过片刻的功夫竟开始剧烈陡峭起来……
这看起来跟纸一样薄的石板应是承载不了两人的重量,快要垮塌了!
她心头一紧!
而如今离那边的岩石壁还有一定的距离,不是三两步就可以到达那边的,如今情势已到了鱼游沸鼎,火烧眉毛的时刻,这看着跟纸片一样薄的石板也浮现出蛛网一样的裂痕。
裂痕越来越深,越来越多,他们脚下所踩的石板开始剧烈陡峭起来,眼看就要垮塌了……
她整颗心跳得惶急而紊乱,心跳快得要跳到嗓子眼!
君尚抱着她快步向脚下石板所通的岩石壁那边的山洞走去,而刚刚抵达那边,花星月就看见他们刚才脚下所踩的石板就这么垮塌了……
那看起来跟纸片一样薄的石板从中间垮塌,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石球也从石板处砸落下去,整块石板就这么零七碎八地掉落下去,落入下方的熔岩之海中。
她不知道这些零七碎八的石板是怎样被底下犹如张着血盆大口,等待吞噬万物的熔岩所吞噬的,也不敢去看,她在想这些的时候,君尚已抱着她成功抵达了那方岩石壁的山洞里。
这是一块凹进去的山洞。
山洞很浅,不深,她身娇体软倒还好进去些,只是君尚这么大的块头,必须要使一番力才能同她一起进入洞中。
洞内很黑,很潮湿,尽管是在这底下就是滚滚岩浆的岩石壁边,这山洞依然有着一种仿佛刚刚下过雨的森林山洞里才会有的潮霉味,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内,她勉强能看清他的轮廓。
他依然抱着她,只是放在她腰间的手不再像之前一样勒得她那么紧了,他的下颌抵在她额处,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焚光剑,金色的剑柄抵在她的大腿处,传来属于金属的冰凉。
她将她的小脑袋依偎在他怀里,就像小鸵鸟依偎母亲一般将他紧紧依偎,她的面颊蹭在他垂在衣前的长发上,她听着他的心跳,听见这心跳声好像跳得很快,不知是属于她的心跳还是属于他的……
阴暗狭窄的山洞内,她与他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尽管默然无声,却好像已道过千语……
不多时,那蓄势已久的岩浆终于喷发!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