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好奇，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眶里竟然有些许的湿润，像是染了一层泪雾。
“后来，付茹疯了。”
“疯了？！”
苏漫漫心头一惊。
“嗯，准确地说，是患上了抑郁症。”
厉老太太喉间一梗，望着窗外，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的那一幕：
“付茹偷偷跑出了疯人院，找到了我们家，趁所有人不防备，偷偷带走了北倾！”
“……”
即便只是一个倾听者，苏漫漫心头也是重重一颤。
继而，听见厉老太太继续道：
“那天的情形我永远都记得，我是带着北倾和邻居家的女儿一起去公园的，他玩的很开心，骑着自行车，还问我他像不像小飞侠……
平时我们也经常去公园玩，所以也就没太注意，那天他骑着自行车绕着湖好几圈，骑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我见他迟迟不回来就开始担心，围着那个人工湖找了两圈，最后在樟树林子里找到了呗丢弃在一旁的自行车……”
说到这里，老人家眼眶里已经蓄起了泪水。
苏漫漫赶紧掏出纸巾来，递给了厉老太太。
“谢谢。”厉老太太哽咽着接过纸巾，从巨大的沉痛回忆里拉回来。
“后来我们报了警，第三天才找到北倾，那孩子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从此就落下了沉默寡言，不喜欢被人触碰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