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娢家是何种境况,胡伯父心中了若指掌,他断定瑜娢母女拿不出钱来,只能乖乖就范答应嫁人。
胡母又气又恼,质问道:“她大伯,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你怎可趁人之危,强逼瑜娢嫁与赵家呢?”
“我可没有逼她嫁人,只要你们还清银子,此事就此作罢。”胡伯父捋着一撇胡子笑道,“若你们还不起,又不肯答应这婚事,那咱们就只能公堂上见啦。”
“好!”瑜娢拍掌笑道,“大伯父既是族长,说话要言而有信才是。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只要我还你五十两,往日的旧账便清了。”
胡伯父神情诧异,他不知瑜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她从包袱里掏出一包银子,直接丢到了桌子上。
“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大伯你尽管拿去。”瑜娢浅笑道,“从今往后,你与我家再无瓜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你哪来的银子?”胡伯父气结道。
“实不相瞒,瑜娢今日去京兆府检选,已经被选中做‘官女子’了。”瑜娢得意笑道,“从今日起,我便是皇家的奴才。瑜娢的生死去留,大伯你日后休想过问!”
“你...”胡伯父气得直颤抖,道:“好啊,你胡瑜娢有本事,居然偷偷跑去选官女子。行,从今往后咱们互不相欠!”
胡伯父收好银子,气冲冲地欲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