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来不会听我的意见,我们家全是母亲做主,就算是大伯出面,他也一定是护着母亲,都说大伯与母亲之间有什么,外头不也这么传,都说传言不是空穴来风,那么我且问母亲,你跟大伯是什么关系?”
只听到“啪”的一声,邬三木一巴掌甩在弟弟的脸上,堂前坐着的苏宛平却是身子往后一靠,用手帕捂着嘴角,吐出了血。
她看到洁白的手帕中那一团血,她赶紧将手帕攥紧在手中,朝外头的小令喊道:“小令,扶我去内室休息。”
小令匆匆进来,扶着苏宛平起身,她没有看儿子一眼,却是转身回了内室。
堂前时菡不敢置信的看向邬三木,“大哥,你竟然打我?”
邬三木气得不轻,责备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是非要气死母亲的,没看到母亲这两年老了许多,你能不能省点心,外头这些传言你用来伤害母亲,母亲阻止你的婚事,我认为母亲做的对,项氏有没有下毒,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你为何非要逞一时口舌。”
“若是母亲无理取闹,大哥绝对帮你劝,但是母亲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比一般女子都要心地宽广,时菡,我对你很失望,你陪在母亲的身边时间最少,可母亲对你的爱最多,从小到大,母亲宠着你,便是底下的弟弟们都不及你,但是现在弟弟们却时常相伴母亲身边,你呢?”
邬三木一脸失望的看着弟弟,见他仍旧一脸的倔气,气得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时菡心头其实很后悔,他刚才就是一口气冲上来了,就忍不住自己的嘴,他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他当时没能忍住。
时菡正要离开,就见主座边上落下的一块带血的帕子,他惊了一跳,赶紧上前捡了起来,才想起刚才母亲用这手帕捂过嘴,莫非他将母亲气吐血了。
时菡脸色大变,转身就出门入宫请御医去。
时菡入宫请太医去王府给母亲治病,自然会惊动皇上时郁,还有陪在时郁身边一同处理政务的时乐,两人得到消息,都坐不住了,时乐想要出宫,没想看到大伯也起了身,于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苏宛平躺在床上,小令服侍在一旁却在抹泪,劝道:“夫人,咱们回岭南去吧,王爷一个人必定想念您,您也能尽心的养病,这几个月你已经吐了三回血了,舅夫人都劝过您的,莫再动怒。”
苏宛平却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心里好气,二儿子是她生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的确宠了他一些,对他的期望也挺高的,本以为他才是几个孩子里面最懂事,没想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令先去熬药,苏宛平独自躺在床上,心中郁郁。
此时外头的掌事公公在门帘处传话,二公子请了宫里的太医入府,惊动了皇上和太子,现在都来了,二公子却是跪在堂外请罪,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