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琳琅诧异，“你怎么来了？”
“那个……流萤呢？”白羽下意识向洞内张望。
“流萤啊，她去天界了。”琳琅说道。
“这么快？”白羽说道。“那她又是一个人去的？”
“天门不让我进去，没办法，只能等着了。”琳琅怏怏。
今日的白羽身着一身亮白色长袍，反着粼粼的光。
琳琅瞅着那袍子说道：“你之前一直都是这么高调么？”
白羽愣了一下，没想到琳琅会说他的衣服，吞吐道：“这……这是……第一次见到流萤时相似的衣服。”
“这样啊。”琳琅边点头，边说道。
“那……琳琅姐姐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白羽说着就要离开。
“你喜欢那孩子什么？”琳琅突然说道。
白羽刚想转身，愣在原地，说道：“感情这东西，哪这么好能说清的，可能也是从最初的感动吧。”
“从感动开始的爱情？”琳琅歪了下头。
“琳琅姐姐也知道，我是白孔雀吧？目前天地间唯一的一只。”白羽说道。
“来，进来说。”琳琅侧身让了一下白羽。
白羽进洞抬眼稍微打量了下，心想，这些时日流萤就是住在这里的啊。
“不过……”白羽坐到凳子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从小是被种族排斥的，不过这次‘噬魂’之后，我觉得曾经肯定还有过白孔雀。”
“何以见得？”琳琅边斟水边说道。
“琳琅姐姐你想，那方子不可能凭空而出。”白羽说道。
“说的是。”琳琅在白羽身前放了一碗水。
“谢琳琅姐姐。”白羽说着竟一饮而尽了。
琳琅见状有为白羽满上一杯。白羽道谢。
“你刚才说的，排斥？”琳琅微蹙娥眉。
“啊，是。”白羽的眼神忽而落寞，“我从小生活在族群，一个伙伴都没有，母亲被流放以后，父亲也不再管我，日日只是我自己。”
“我不敢与旁人接触，每次想融入他们的时候，不是被欺骗，就是被欺凌，从未有谁真心待过我。”白羽抿了口水，说道。
“后来，无意中就遇到了施泽和流萤，最开始我也是抗拒的，可后来发现他们是真心的与我成为朋友，不是欺骗，没有欺凌。”白羽继续说道。
“第一次遇见他们受伤，也是流萤的师傅帮的我，后来每次去那里，基本都是满身伤痕，流萤师傅很温柔，她也未嫌弃我。不过，没多久，流萤的师傅过世了，再后来，我受伤每次都是流萤帮我擦拭伤口，从那时，我也看到流萤那温柔的一面。”
“他们不知我在群族受欺凌，我每次都告诉他们是我练功不小心。”白羽又抿了一口水。
琳琅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琳琅想：一个从小受到欺负的男孩，遇到真心待他，温柔如水的女孩，换做是谁，都会被温暖吧。
“就这样一起过了三千多年，我以为我与流萤会成为话本里那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哪想，突然就出现了那人界的男子。”白羽握着水碗的手明显在用力。
“那你还帮她？”琳琅表示很不理解。
“琳琅姐姐，那种不想帮却又更不舍得看她难过的心情，您能理解么？”白羽吞声忍泪。
“我……”琳琅不知如何应答。
“从你心里，应该是不想他们在一起的。”琳琅托着腮。
“可是……我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想流萤难过，她如果和徐文宣在一起是开心的，所以我是愿意成全他们的。”白羽又把水一饮而尽。
琳琅想，这是水，不是酒。
“你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琳琅眼神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