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骸究竟是什么？还有啊，为什么那个假天草四郎就不能是幻觉了？”
沈纯连连追问，天草四郎只当没听见，双眼死死地盯着转角处，目光中满是侵略性。
臀部的伤口又疼了，十兵卫伸手一掏，红的，顿时不自觉地扭了扭：“该死的！如果幻觉可以在给我一刀后接着大战一场，那他也就是真实了。”
看上去他确实伤得很重，不过为了自己贞节牌坊，沈纯就不多加了解了。
这时，就看天草四郎持刀向前，：“现在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
趁火打劫啊这是，十兵卫火气上头，屁股顿时开始飙血。好在他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很快便重新调整心态，并用手按住伤口。
“呵呵~你们都是误会了，我只是对柳生新阴流的剑术略有研究而已～”
没人出声，而从俩人的眼神看来，这理由显然连沈纯也糊弄不过去。
一步步转到十兵卫身后，天草四郎抬起刀尖，虎视眈眈：“别开玩笑了，刚才那种招法可不是略懂而已。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这个……其实我……”
前后夹击，十兵卫一下子又想不出什么靠谱的说辞，一时间有些语塞。
不过说起柳生，沈纯倒是想起来上个武侠副本里的一个人。
“柳生家的刀法我也领教过，好像是一个叫柳生宗……宗什么的人？哼！那种不入流的刀法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所以你还是快把刀给我吧！”
“又来了……都说不要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了！要不你把刀给我抢回来啊！他都捂屁股了，应很轻松的吧！”
十兵卫：“……”
在多年的间谍生涯中，十兵卫其实是非常乐意让别人把自己当成是软柿子，然后扮猪吃老虎的，但现在家传刀法被说成是不入流，他还是有点克制不住怒意。
“二位，再怎么说柳生新阴流也还有着无刀取那样的秘技传承，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啊。”
“你到底动不动手？不动手快把刀给我！”
“哼！你说得这么轻松，怎么自己不上。”
“我要有刀在手早就上了！之前那个柳生……对了，他是叫柳生宗朗，当时我一招就砍断了他的右手，不知道多轻松！”
“宗章伯父家的宗朗大哥？！”
话一出口十兵卫就知道坏了，果然，身后的视线立刻锐利起来，天草四郎已经摆好了出刀的架势，缓缓探近了几小步。
“管柳生宗章叫伯父（注，宗章是宗严第四子，宗矩为第五子），看年纪，你就是柳生十兵卫了吧。”
“……”
身份被叫破，十兵卫十分沉着地装出无奈的样子，眨了眨左眼辩解道：“你看，我可不是什么独眼龙，只是家族跟柳生家的关系比较密切罢了。”
柳生十兵卫独眼龙的形象深入人心，天草四郎想想也是，却依旧没有放下刀；“我不管你究竟是土御门岁三的侍从，还是柳生家的客将，总之赶紧把刀放下！”
前面的话沈纯听得云里雾里，但一提到武器，他赶紧抢先出声：“对！抛给我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