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蹊跷?”云蔚挠了挠脑袋。
说实话,虽然表面上显得毫不在意,但云蔚对这个耿朝忠同样好奇——从江州一夫口中,他已经得知,这个耿朝忠很可能就是刺杀赵利君救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
“很蹊跷,”江州一夫皱了皱眉头,“我们知道,海棠阁死去的三个人中,刘一班是党调处的副处长,是搞情报出身;耿朝忠是党调处的科长,同样也是情报精英;而那个死去商人张好古,我们同样调查清楚了,他是岛城当地的地头蛇,可以说也是一个搞情报的好手,三个情报精英,竟然被一颗炸弹同时炸死在了他们自己的地盘,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了!更何况,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耿朝忠一定是个红党,还是个拥有着极为危险武器的红党!”
“您的意思是,这个爆炸,很可能是一个金蝉脱壳的计划,而这个耿朝忠,现在还活着?!”云蔚睁大了眼睛。
“不错,”江州一夫点点头,“我怀疑,这个耿朝忠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在党调处呆下去了,所以他选择制造了这起爆炸案,脱离了党调处。”
云蔚的表情有点惊愕。
这个江州一夫的猜想不是没有道理,结合这个耿朝忠的能力,确实不会也不应该就这么死掉,更何况,作为一个红党,他消灭党调处的人也绝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还有一点,”江州一夫拿起了桌上的一叠资料,“根据我们的情报,这个死去的党调处副处长刘一班,此前曾经是岛城党调科的科长,而这个耿朝忠,正是那时候他的属下,我觉得,一定是刘一班知道了什么,所以这个耿朝忠才选择杀他灭口。”
“可是,我们还是缺乏有效的证据,单凭猜测,恐怕......”云蔚摇了摇头。
很多事情,虽然推测的很有逻辑,但往往只要一个有效证据就可以推翻,所以江州一夫现在的判断实在是有点为时过早。
“是不是这样,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江州一夫站了起来。
“少佐,您什么意思?”云蔚问道。
“这个耿朝忠,死的时候可是受到党调处的表彰的,党调处的档案上说,他是死于日本人的谋杀。”江州一夫的脸上露出冷笑。
“是我们特高课?”云蔚突然间灵光一闪。
“这是唯一的可能!”江州一夫冷笑道。
“我们可以问一下我们特高课在当地的情报机构!”云蔚也站了起来。
“不行,岛城的特高课是一年前才派驻过来的,他们知道的东西可能还不如我们知道的多,这件事,只有直接向特高课总部询问!”江州一夫摇了摇头。
“那,我们去大连?”云蔚问道。
特高课的总部在旅顺口和大连,但随着日本侵华进程的深入,重心已经逐步转移到了奉天、北平和上海,但特高课总部依然掌握着胶东半岛,从旅顺到岛城的情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