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路引,纸币,大洋,好像没什么特殊的东西,除了一张纸。
“扒光了,仔细搜!”吴泽成显然很不满意。
又是一顿猛扒,片刻之间,江州一夫和云蔚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裤头。
站在一堆不怀好意的警察中,享受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目光,江州一夫的脸涨的通红——自从来到中国之后,只有他侮辱中国人,还从没有受到过中国人的侮辱,更不用说是如此奇耻大辱!
云蔚的脸上同样尴尬,不过他对中国底层巡警的无礼举动则早已习以为常,如今人在屋檐下,也只能闭口不言。
“嘿嘿,”吴泽成阴笑了一声,拿起了从江州一夫身上搜到的那张纸,扫了一眼以后,面无表情的往江州一夫和云蔚的面前一展,问道:
“这是谁?!”
“这就是我要找的人,”江州一夫的表情很平静,“我在河北的一个朋友托我打听的。他的名字叫耿朝辉,是画像上这个人的堂兄。他说他的这个堂弟在四年前来到了岛城,但一直都没回去过,他很担心,正好我们两个要来岛城,他就委托我们找一下他。”
“真的?”吴泽成狐疑的看着江州一夫,他可从来没听耿朝忠说自己有堂兄,事实上,耿朝忠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家世。
难道耿朝忠真的还有个堂兄在河北?
而旁边的云蔚却猛地低下了头。
在见到这张画像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
这不是六哥吗?!
六哥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江州一夫的手中,还画的这么惟妙惟肖!
云蔚低下了头,掩饰着内心的震撼,这几天,江州一夫经常一个人外出,他也不知道江州一夫在外面干了什么,找了些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这张画像,问题是,这张画像怎么会在岛城出现,而江州一夫为什么又把六哥称作是耿朝忠?
云蔚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江州一夫刚才的话语一句句的回响在他的耳边:耿朝忠、红党、党调处、岛城。
六哥,是红党?!
六哥的相貌和画像上的人渐渐重叠,云蔚的脑袋里似乎在电闪雷鸣,而他的耳边,却又传来了吴泽成审问江州一夫的声音:
“你说你是受人之托来找人,那我问你,这张画像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个叫方志同的报社主编,”江州一夫解释道,“我查到,耿朝忠和这个方先生有过交情,所以我就去找了方先生,没想到方先生说,耿朝忠已经死了,所以我就让方先生根据记忆画了一张耿朝忠的画像,方便带回去交给我的朋友,一来是证明死者的身份,二来也让我朋友有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江先生考虑的倒很周全,”吴泽成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你从警察局打听消息,还贿赂我们的公务人员,这不合规矩,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两位,你们先在这里呆两天,等我调查清楚了,再放两位回去,如何?”
“长官,我们回北平还有急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可以交罚款的!”江州一夫满脸急切的说道。
“不行,公事公办,没得通融!”吴泽成脸一板,“不过,两位也不必焦躁,这几天我调查一下,如果确实如两位所说,很快就会放两位走。”
说完,吴泽成转头吩咐几个手下道:
“押人,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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