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可桢笑了,接着端起桌边的红酒,喝了一口,笑道:“你知道我知道?”
“从赵先生把女儿安排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确信,你不仅知道我知道你知道,还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耿朝忠笑着坐了下来。
赵可桢也眨了一下眼睛。
说话间,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又有一个身量不高,穿着马甲西裤的背头男士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坐在了两人中间。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方站长了。”来人望着耿朝忠,友好的伸出了手。
“武藤先生,幸会!”耿朝忠也伸出了手。
两人简单一握,旁边的赵可桢却则站了起来,摊手道:“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武藤点点头,任由赵可桢走了出去,这才看着耿朝忠笑道:
“方站长,赵先生安排的这个地方,你还满意吧!”
“满意,当然满意,美国驻北平领事的晚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场所了!”耿朝忠淡然一笑。
这个赵可桢,选择了美国领事的晚宴作为他和武藤的会面地点,可谓用心良苦。
此时的美国,既是日本的资源供应国,又是中国的军火供应国,也是两国最不能得罪的中立国,在这个地方会面,完全可以杜绝双方产生一些不良的想法,更可以确保双方的安全。
“方站长,提到岛城,你应该明白我邀请您的来意了吧?”武藤举起刚才赵可桢留下的酒杯,举了一举。
“不是很明白,”耿朝忠摇了摇头,“但是这里的环境不错,我倒很有兴趣见一见传说中的武藤大佐。”
“呵呵,”武藤笑了一声,“既然方站长不明白,那我不妨坦然相告,方站长在岛城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哦?”耿朝忠一愣,“我毕生从未到过岛城,武藤大佐也许搞错了什么吧!”
“事到如今,方站长何必掩饰?”武藤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您从党调处转投复兴社的时候,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上司作为投名状,这种魄力这种手段,就连我都不由得佩服三分。”
“呵呵,”虽然发出笑声,但耿朝忠的脸上却毫无表情,他看着武藤,一字一顿的说道:“武藤先生,就算如此,您以为就可以凭这件事要挟得了我?”
“当然不会,”武藤哈哈大笑,“您既然敢这样做,想必早已泯灭了各种证据,就算我把您告到党调处,又有谁能指认您就是那个三年前死在岛城的耿朝忠呢?!”
“看来武藤先生还没有傻到家,”耿朝忠顿了顿,“那么,您到底想要什么?我可以给您一个机会,但只有这一个机会。要知道,我反出党调处这件事,虽然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但还不至于动得了我。”
“不不不,方站长您想错了,”武藤摆了摆手,“您是党调处或者特务处的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继续盯住了耿朝忠的眼睛,低声道:“我看中的,是您不仅是党调处的叛徒,特务处的红人,还是赤党的精英啊!”
耿朝忠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掌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腰间,武藤却恍若未觉的继续说道:
“方站长,您真的不必紧张,我要真的想让您死,只要把这个消息传扬出去,您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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