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言为定。”耿朝忠爽快答应了下来。
“那就多谢了,”赵可桢拱了拱手,脸上笑意盈盈,然后指了指门外,低声道:“还有,门外那个田中,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是不是觉得他很配合你?”耿朝忠也笑了。
“我是有点奇怪,”赵可桢若有所思,“他跟了我这么久,虽然看上去盯我盯的很严实,但实际上是外紧内松,我想问问你,你方站长这么神通广大,他是不是你们的人?”
“不是我神通广大,是你们神通广大啊!”耿朝忠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们?”赵可桢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耿朝忠告辞出了展间,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田中,正要转身离开,田中突然开口道:
“等等。”
“这位朋友,什么事?”耿朝忠拱了拱手。
“燕儿胡同德隆典当行,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就说是田先生留下的东西,这是收据。”田中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
耿朝忠接过纸条,狐疑的转身离开。
走出“商务书馆”,找个人一问,这“燕儿胡同”在东直门一带,距离故宫也并不远,耿朝忠左右无事,索性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不多久,耿朝忠来到了燕儿胡同,沿街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挂着烫金大牌匾的当铺,正是“德隆典当行”。
进了门,试探着拿出田中给的收据,老板很快就拿出一个蓝布包扎的长条形包裹,低头打着算盘算了半天,才抬头道:
“放了两个月,连本带利算是三十块大洋,您要手头趁钱,现在就可以拿走。”
耿朝忠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币递了过去,很快银货两讫。
解开包袱,打开卷轴,一副字画出现在耿朝忠面前:
黑白双马,奚官虬髻戴头巾,手执缰缓行。线条纤细遒劲,马体健壮;衣纹疏密有致,神采生动。
正是那副韩干的《牧马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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