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媛被楚幽这么盯着，后背发毛，她抱着被捏疼的胳膊站直，勉强笑了笑：“厉夫人，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一下？”
楚幽：“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灵涎的。”
“实不相瞒，是通过柏家。”
“柏家？”楚幽瞬间反应过来：“柏文昌？”
就是之前跟自己抢灵涎，用以医治长女的柏文昌，楚幽嗤笑：“我问你，柏文昌的女儿柏箬，现在如何？”
罗媛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恩怨，实话实说：“我上次去的时候看到柏小姐了，气色还算不错，虽然瞧着弱不禁风的。”
活着，楚幽若有所思：“那她身边，有没有一个跛脚的男人？”
“厉夫人是说柏小姐的丈夫？”
柏箬跟祁宁昇已经结婚了，楚幽暗道。
罗媛试探性问道：“厉夫人跟柏家认识？”知道的这么清楚。
“算是吧。”楚幽回答：“毕竟祁宁昇那条腿就是被我丈夫打断的。”祁宁昇当初绑架景淮，要不是景淮安然无恙，厉严辞得让他拿命抵。
罗媛：“……”早知道就不问了，现在身上更冷了。
找了间茶餐厅坐下，几个保镖守在外面，还有一车停在门口，罗媛感觉头顶压着大山。
“你要灵涎，是为了救人？”楚幽问道。
罗媛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抱歉，灵涎我不会交出来。”楚幽摇头：“你为了救人，我也是救人。”楚幽没说是谁，厉严辞的弱点她不会轻易暴露，再者，灵涎虽然只用了一小点儿，但是厉严辞心脏的问题一直得不到根治，楚幽是抱着用一辈子的心态，救别人，没想过。
罗媛轻声：“我可以跟您做交换。”
“你手上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楚幽淡淡。
这句话一下子堵死了罗媛，是啊，眼前这位什么都不缺，自己那点儿资本……罗媛沉沉叹了口气，是她太天真。
“抱歉，厉夫人。”罗媛低垂着眼眸，像是被抽掉了身上一部分坚硬的东西。
楚幽没再吭声，起身离开了茶餐厅。
回到公司厉严辞正好开完会，男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跟他一起出来的众人立刻作鸟兽散开，皆低着头，战战兢兢。
楚幽诧异，迎上厉严辞：“有人惹你生气了？”
厉严辞反问：“那个女人找你做什么？”
楚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厉严辞说的是罗媛：“宝贝，你不是在开会吗……”
宋谦舒了口气，心道这声“宝贝”，能瞬间浇灭厉总身上的怒火。
果不其然，厉严辞气势一下子温和起来，他揽住楚幽的肩膀，解释：“你那边有事，我这边会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只是他们汇报的时候已经迟了。”厉严辞说完，瞥了宋谦一眼。
宋谦后背笔直。
楚幽失笑：“宋谦不告诉你肯定是不严重，再者区区一个罗媛能把我怎样？不过……”楚幽蹙眉：“她想同我做交换的东西竟然是灵涎。”
厉严辞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