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什么？”
“太监怎么也能做王爷？”
“只要你有权有势，天底下什么事办不到？”
“可……未免也太荒唐了些。”
她咬着手指，实在有些想不通，“同样都是太监，为何袁江不行。”
佟佳沅冷哼道：“东穆开国百年，才出了易恒一个，若人人都能做到这个位置，也就不稀奇了。”
想到那些旧事，不免又有些唏嘘，眼神再次往易恒身上看了一眼，当初仅一步之差，她就能抓到易恒是假太监的证据，只可惜被佟裳跑掉了，眼下易恒的身份已然比从前高了一截，再要去细查这个事，只怕更难了。“还是晚了一步。”
她有些遗憾。
“什么晚了？”佳湘问。
“没什么。”
佟佳沅不想跟她细说，收回目光，调转头往回走，雪茜扶着她一只胳膊，佳湘跟在身后，道：“娘娘不去慈宁宫请安了吗？”
“不去了。”她恹恹道，她近来去请安，去三回有两回皇太后都在睡着，昨天她已经去过了，今天不去也罢，不过她这举动也就是去做做样子罢了，皇太后病重，寿康宫的几位太妃哪个不是三天两头去请安，为的都是以后的尊荣。
佟佳沅走了两步道：“子乔跟子安不是进宫了吗？雪茜，你带个人去瞧瞧，要是得空，让他们来一趟，我有话吩咐。”
雪茜道：“太医院里事情多，他们是白衣，又是刚进宫来的新人，只会更忙，想来未必会抽得出空，奴婢这两天抽空过去一趟。”
佟佳沅点头，想起太医院，又有些惆帐，“自打父亲跟大伯出事后，太医院里那些人，竟没有一个笼络住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两眼一摸黑，要问一问皇太后的病情也无从得知，如今只盼子乔跟子安两个人争气了，对了，我听说坤宁宫新请了教习，还是宫外的人，不知是谁？”
雪茜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
跟在身后的佳湘迟疑着道：“四姐，那人你认识。”
佟佳沅哦了一声道：“是谁？”
“就是原先咱们府上的大少奶奶。”
“裴明珠？”
佳湘点头，佟佳沅怔忡片刻，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