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又忍不住想妈妈了，她其实没多少母亲的遗照，所以关于母亲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母亲喜欢穿红色的裙子，喜欢养狗。
“顾聿深，如果将来某一天，你决定去爱一个女孩子。”姜绾继续伏在他的膝盖上，美丽的桃花眼黑白分明，显得很安静。
“千万不要欺骗她，好吗？”
姜升骗了她妈妈一辈子，或许妈妈心里也很明白，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很多时候，感情只是一个人的事，可姜升不该骗她。
姜绾这一辈子，最害怕的也是欺骗。
顾聿深垂下眼眸，静静地看了姜绾一会儿，手掌轻轻地覆盖在她栗色的长发，似小心地抚摸这只受过伤的小兽，薄唇里吐出一句话。
“好，我不会骗她。”
“嗯。”
姜绾弯了弯唇角，像只慵懒高贵的猫，眯上了眼眸。
“我说过，你是整个海城捧着的公主，没人可以欺骗你，对不对？”顾聿深嗓音很淡，但还是钻进了姜绾的心脏，很深刻。
男人想起她刚刚揪着洛瑶教训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冷酷，耳光的力道更是实打实的，那一幕落在他的眸中，比任何画面都鲜艳。
其实姜绾是个经历过很多事的小姑娘，可不管经历了什么，依旧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可也有绝对冷酷的时候，在他看来，刚刚好。
“当然了。”
姜绾对于这个认知，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哪怕她这些年再怎么不堪，那些恶人们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姜大小姐一出生便是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