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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使降临

“我还要上班呢,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带宝宝?”吴言妈妈直接回绝。

“你不是早就退休了吗?还要上什么班?”其实她在外面上班,吴言是知道的。

“哎哟,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班,是人家见我技术好,让我去做指导,一个月也能拿个2000块钱,我反正在家也闲着没事,有钱干嘛不去赚?”

“哦,你原来是闲着没事才去上班的呀?现在有事干了,你来帮我带孩子吧。”吴言拿话堵她。

“你丈母娘呢?她怎么不带孩子?”吴言妈妈避过这个话题。

“我不要她带,我就要你带,她不是开饭店吗?也没时间带孩子,再说了她带孩子我也不放心。”

“不是还有一个月嘛,到时候再说吧!”

吴言挂上电话,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妈妈一个月后能给他什么答案,隐隐约约地觉得他妈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给她带孩子。

吴言又打了个电话给他外婆把情况告诉她,外婆听后长叹一口气:“作孽哟!自己的孙女不想带,她究竟想干什么?你别着急等我来骂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帮吴言带孩子?现在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帮忙,将来等你老了我看你怎么办?”电话一接通,外婆就开始噼里啪啦说他妈。

“我反正有退休工资,将来也不图他什么!”吴言妈妈知道带孩子不是件轻松的事情,这么多年轻松惯了,谁想吃这个苦呢。

“行啊,你有钱,有本事将来你死了自己走到棺材里去。不用麻烦你儿子!”外婆毫不客气。

当妈的怒气冲冲地电话挂掉后,各位姐妹的电话接踵而至。无一例外都是劝吴言妈妈的。二姨生的是女儿,目前正在带外孙,三姨家也是女儿,正在备孕,生下来早已说定三姨帮忙带。

“言言小的时候,你撒手不管,都扔给妈妈,孩子本来跟你也不亲,现在让你帮忙带孙女,你又推三阻四,将来你老了,你指望谁?言言是你儿子,你找他他赖不掉,但你指望儿子帮你洗洗刷刷吗?你不还是要靠孟子期啊?本来她跟你没什么感情,你再不帮她带孩子,她还会理你?”姐妹们之间推心置腹,无话不说。

家里人争先恐后地跳出来一通指责后,吴言妈妈妥协了。不过她也跟儿子把条件谈好了,孟子期休息时,她自己带。来回路费、生活用度,都归吴言。吴言一口答应了,只要来带孩子,其他都好说。当然,这些条件是瞒着孟子期的。

9号晚上,吴言妈妈来了。睡在宿舍的另外一张空床上。私密的空间里,突然间多了一个人,孟子期很不习惯。即使生完后,他和吴言基本没有那个生活,但这种和婆婆同睡一间房的感觉很是怪异。

婆婆到没什么,沾上枕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孟子期烦躁地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胸前发胀,翻身下床,借助昏暗的灯光开始挤奶,挤出来的就是笑笑明天的口粮。毕竟港城离T市还有15公里,孟子期不可能中午回来给笑笑喂奶。

才挤完奶,笑笑就醒了。闭着眼睛哭,小手在舞,小短腿在踢。吴言当作没听见,翻了个身,继续睡。婆婆咂咂嘴,表示不耐烦。孟子期无语,赶紧走到婴儿床前,打开尿不湿,一看拉臭臭了。又是一通擦洗、整理,一切忙完二十分钟过去了。小姑娘睁大眼睛,冲着妈妈傻笑,孟子期的疲惫瞬间消失了。

原本每晚就要折腾几次,现在又要起来挤奶,孟子期一夜也没睡多久。做爸爸的那个人,晚上就像被妖怪附体了,孩子哭闹,他就像聋了一样。从笑笑出生,孟子期就没睡过好觉,体重比怀孕前还轻,产后瘦身的钱都省了。

第二天一早,孟子期顶着黑眼圈和发昏的脑袋去学校上班。离放假还剩十来天,孟子期也没有课上,学校安排她在办公室整理材料。她对着电脑,脑子里一团浆糊,半天没弄好一份。中午,她骑着小摩托在T城里逛,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没有孩子的哭声,没有吴言的啰嗦……

小笑笑也不开心,原来天天围着自己转的妈妈不见了,来了个陌生的奶奶。奶奶虽然满脸堆笑,但比不上妈妈。奶奶最喜欢干的活是打扫卫生,不像妈妈总是看着她,跟她说话,逗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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