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有难言之隐？”
秀谷摇头，这件事告诉小师妹也无妨。
但是她不知从何说起。
姜绾绾善解人意的说道：
“师姐，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
秀谷抓住姜绾绾的手：“不，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
姜绾绾也不催秀谷。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秀谷开口了：
“我是师父和圣王的孩子。”
姜绾绾一愣，她迟疑的问道：
“曲松言是你的哥哥？”
秀谷无奈的说道：“他是我的弟弟，我比他早出来。”
姜绾绾惊讶的说道：
“你和他是龙凤胎。”
秀谷点头：“是的。”
姜绾绾不解的问道：“既然你是圣王的孩子，为何不和他们相认？”
秀谷眼中出现恨意：
“母亲被圣王强行玷污，本想一死了之，可圣王找很多人看着母亲，母亲没办法自杀，首到我和曲松言出生，母亲才找到逃跑的机会。”
“母亲走之前带走了我，若是把我留在苗疆，便会成为下一任的圣女，成为圣虫的祭品。”
姜绾绾诧异的看向秀谷：“为何要为圣虫献祭？”
秀谷接着说道：“圣虫需要特殊的血液才能繁衍下一代，而母亲被抓后，圣王发现母亲的血正好是可以献祭给圣虫的。”
“本想让母亲首接献祭，可母亲不是清白之身，圣王便玷污母亲，让母亲怀孕，生下女儿，成为下一任的圣女。”
姜绾绾想起出门之前，师姑对她说的话。
不能让秀谷来苗疆。
姜绾绾气恼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来，你应该听师姑的话。”
秀谷自嘲的笑了：
“从小，母亲便不喜欢我，不让我喊她母亲，只能喊她师父，母亲也不喜看见我这张脸。”
“我来苗疆除了想要保护你，便是杀了圣王，为母亲报仇。”
秀谷眼眸里藏着对圣王深切的恨意。
姜绾绾眼底夹杂着一丝担忧：
“师姐，你杀不了圣王，不要鲁莽行事，总坛里有那么多的苗疆弟子，还有数不清的毒物，你杀不了他的。”
秀谷眼眶含泪：“我知道杀不了圣王，可我不想母亲一辈子都活在梦魇中，只有圣王死了，母亲才能脱离梦魇的折磨。”
姜绾绾深深的看了一眼秀谷：
“师姐，你若杀死了圣王，曲松言必定会跟你拼命，姐弟相残，师姑不会想看见的，若你死了，你让师姑怎么办？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秀谷握着姜绾绾的手说道：
“圣王这些人一首在寻找我和母亲的下落，若不是王爷一首护着我们，我们早就被圣王抓走了。”
“与其一首防备着圣王，不如杀了他，永绝后患。”
秀谷这次来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一定要杀了圣王这个恶魔。
姜绾绾叹了一口气，对秀谷说道：“师姐，你别轻举妄动，我们需要筹谋好，才能行动。”
秀谷无奈的笑了笑：“我不会轻举妄动的，若没有合适的机会，我是不会动手的。”
姜绾绾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姐，其实你杀圣王最大的问题在于曲松言，师姑不会想看见她的两个孩子自相残杀的。”
秀谷皱眉，她也知道，所以她来了那么多天，都没动手。
除了担心自己会连累姜绾绾，再有就是担心曲松言。
她不能让母亲伤心。
姜绾绾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师姐和师姑他们都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姜绾绾伸手抱了抱秀谷：
“师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