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就心疼,你这个人,怎么每次都死不承认?”
赵子砚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指尖似有若无地点在他的嘴唇上:“煮熟的死鸭子,嘴硬!”
陆文濯眸色阴沉,赵子砚心道不妙,转身要逃,却被陆文濯一把扣住腰肢,压按回去堵住了嘴。
“你你……迟早会憋死我!”赵子砚被他吻地断断续续,连连败退。
陆文濯冷冷睨她,她方才并不拒绝的态度,令他心下莫名烦躁:“叫你说我嘴硬。”
“不硬不硬!”赵子砚连忙举着三根手指头越过头顶,一脸真诚道:“我试过了,一点儿都不硬,软的很!”
不知道为什么,陆文濯脸色更难看了,又青又白,又红又绿。
“你怎么回事,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高兴啊?不软不硬?又软又硬?哦,我知道了!我知道有个词,你听了准会高兴,叫软硬适中!怎么样,上次安灵给我吃这个甜芋头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软硬适中!那我重新来一遍,咳咳……陆文濯,你的嘴巴就像这个甜芋头,软硬适中!”赵子砚抄起桌上的甜芋头,兴奋地比划。
陆文濯眼皮跳了又跳,嘴角抽了又抽。
“怎么样,快说这个形容怎么样,你高不高兴?”赵子砚举着一块芋头,就差没怼到他的嘴巴上。
陆文濯:“……”
他看着这个上蹿下跳的人,忽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也许她根本没有碰过男人。
可是很快,他又觉得自己荒谬至极。
她是上过宁王马车的人,宁王是什么人,送到嘴边的肥羊,焉有不吃的道理。
果然还是她的演技过于精湛了么,连他都能蒙混过关。
所以,到底是谁太天真?
注意到他眸色闪过黯然,赵子砚放下甜芋头,去勾他的脖颈:“陆文濯,我脸上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看我?”
“夜深了。”侧过头,陆文濯拿开她的手,站起身走到门边:“你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赵子砚原本还想再调戏他两句,可一见他不对劲,立马住了口。察言观色是她向来在行的,主子脾气好的时候,爬到他头上他也会觉得你可爱,主子脾气不好的时候,你就是冲他摇尾巴,他也觉得你恶心。
眼下,很明显,他又开始讨厌她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本来就够讨厌她了,多讨厌一点也没差。
“哦”了一声,赵子砚一刻也不再停留,蹭蹭蹭溜到门边就要冒雨回去。
“你干什么。”陆文濯抬手拦住她。
“你不是叫我回去睡觉吗?”小狐狸眨眨眼睛,看他面色稍有缓和,立马蹬鼻子上脸,伸手就环住他的腰:“还是说你舍不得人家走了?”
“下着雨,去里面睡。”陆文濯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势,拎住她的后领子,把她放回内殿的帐子里。
“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儿?”赵子砚笑得花枝招展,故意问他:“还是说,夫君又想和妾身一起睡觉?”
让他对自己忽冷忽热,还真以为她不敢气他是吗?气不死他!!
“妾身给您宽衣,给您解带~”赵子砚掐着嗓子,尾音拖得老长,一声比一声娇软,娇得能滴出水来。
趁他临走前,非得给他气出个好歹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