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阴沉着没有说话,只是对一帮前战友阴冷而视。
“放屁,我们都已经家破人亡了,还想骗我为你卖命!徐继贤,彼其娘之!”
“照那妖女所说,我的家门已然不存,我如今孑然一身,烂命一条,你三个再敢糊弄我,信不信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林安,我知道你在金陵置业多处,你不说话以为就能混过去?朱川你在金陵外有画舫,徐继贤你蓄养歌姬十多个,家财万贯。现在就算祖籍家门破了,也不愁吃穿,但我们却是豁出性命陪你们做事,你们不能不负责任!”
一群人依旧不依不挠,大有吃定三人的意思,一副敢不答应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凭什么威风凛凛的时候你们三个出风头,我们在下面摇旗呐喊,现在却想推脱,告诉你们,没门!”
吵吵嚷嚷中,一群指责的达成了一致意见,怨戾横生围住林安三人开始步步紧逼。
“都听我说一句,金陵城里蛇鼠一窝,已经没有咱们容身之地。老贼李梦阳将我等功名一去,咱们更是沦为肥肉,谁人都想上来咬一口。现在再争执谁来负责根本没有意义。”
林安阴沉沉出声,动用文气强行压住了一帮指责者。
“当务之急,先找人帮咱们将金陵的产业都处理了,咱们拿着钱财另谋出路才是正途。何况这次事情真正的发起者是周通,要算账咱们也应该找他,而且咱们之中又以周通家底最为丰厚,我们三人就是绑在一起也比不过。”
一番连消带打,祸水东引,林安安抚住了逼迫近来的指责者。
“确实,周通才是罪魁祸首啊!”
徐继贤见情况有变,立刻高声疾呼。
“周通在金陵有商铺五间,茶楼一座,画舫一艘,良田千亩,随便拔根毛都比咱们加起来粗,咱们办了他,一来冤有头债有主,二来谋足了盘缠上路,岂不美哉!”
朱川急忙帮腔,各种畅想煽动。
“周通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金陵已经是恶徒巢穴,你们三个谁去城里找他?”
“你们说的轻巧,周通那么大势力,我们能谋夺的动他?”
“就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另谋出路?能去哪里谋出路!”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指责者毫不掩饰欺软怕硬的心思了。
就是欺负你们不如周通,就是欺负你们三个近在眼前。
“蠢货,周通势大又如何,今天之后你以为李梦阳那帮祸害会容他继续逍遥?咱们这么多人,谁没点托底的关系,动用起来找到周通让他一起入伙就是了,等他入伙以后,还不是任由咱们搓圆摁扁。”
林安阴森森像蛇一样,吐着毒舌循循善诱。
“至于说另谋出路,天下之大,何止于唐,南楚,西秦,东宋齐,实在不行以咱们的学识去了北方大草原总能谋个座上宾的清贵,还愁没有出路!到时今日之耻,何愁不报。”
林安眼神如狼,放射凶光,仿佛已经在策划出国之后,卧薪尝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一朝破灭大唐,再报今日奇耻大辱。
一帮人不管是跟他一边的,还是抱团指责的,顿时都沉默了下来,纷纷用骇然眼神看着林安。
他们虽然也不要底线了,但比起林安来他们却是被衬托的太踏马有操守了。
投敌叛国你都说的这么直接,林安,没想到最狠辣的那个人居然是你!
“怎么,你们怕了?怕就留在大唐等死吧!”
将众人表现看在眼里,林安冷笑。
“腌臜不没的老贼李梦阳,不给老子活路,老子就自己争条活路来!林安,老子跟你干了!”
有人一把扯下头上已经肮脏的方山巾摔在地上,狠狠表态。
“彼其娘之,算我一个,我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