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这一觉睡得很沉。
中间再也没有醒来。
轻磕着眼皮起身的时候,额头还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看向香炉的位置,已经没有烟雾再从中浮起了。
“这香还怪厉害的。”白羡鱼晃了晃头,揉着脑门说:“还真能让人想起前世爱人。”
而且还只挑甜蜜的,只挑情至浓时的时候。
要是她真不是重生的人,恐怕还真要觉得谢行蕴是她命定之人。
走到院落外,谢行蕴正靠在树干上假寐,剑眉凌厉,银白色剑鞘握在手中,流苏缠着风打在他玄金色的外袍上。
他居然拿剑了。
似有感知,白羡鱼一朝他投过去眼神,谢行蕴就睁开了眼,墨色翻涌,眼睑下有淡淡青色。
“三件事都做完了,这没我什么事了吧?”
谢行蕴站直,身后的树轻晃了下,三三两两的叶片落下。
他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白羡鱼想了下,“你在我意识不清楚的是骗我帮你上药。”
“所以?”
“所以你应该谢谢我。”白羡鱼知道他想要自己说什么,可故意不往那一块提。
“你知道了我们两人从前的关系,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羡鱼扬眉:“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从前犯傻而已,不过……谢行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重生的?”
发现了,做出这些事就并不奇怪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了再隐瞒的必要。
他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庭院。
“很早。”
白羡鱼抿了下唇,“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