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杏入了侯府,周宴每天晚上都会在侯府用膳。
尽管他心里不说,林杏心中也清楚周宴这是在护着她,不让旁人过多口舌。
赵颉在其中得了乐子,巴不得与周宴正日呆在一起。
今日也算是周宴从禹州城回来后的第一次晚膳,一家人其乐融融,加了林杏赵颉也不见突兀。
“世子在禹州城这些日子越发清瘦,看来还是不如京城的风水养人。”韩玉翠道,“倒是林杏,身子面容都是上乘。”
白宝娟也应和着,将林杏吹捧的天上有地下无。
赵颉都看出几分不对劲来,他瞧瞧戳了戳周宴的胳膊,道:“昨日她们与我娘还没那么熟络,怎么今日就跟认识了几十年一样?”
周宴摇摇头,表示也不懂女人心。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行了行了,女子面皮薄,你们再给林杏夸得不是了,话说韩氏、二房,我瞧着你们二人的气色,怎么比昨日看起来好了不少呢?”
韩玉翠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状似不经意的摸了摸脸:“从前我摸错了法子,没找对门路,昨日有林杏帮着,用了些东西,这才回了春。”
“什么东西?”老夫人来了兴趣,林杏刚入侯府她就想问些林杏的保养方式,后来得知了年纪小也就作罢,今日韩玉翠再次提起,又再次问道。
“不过是闲着无事在家中看了些医术,知晓些千金科罢了。”林杏轻笑,“说起保养,不过是身体健康了,面色也自然会变得红润。”
“那你来帮我看看,我脸上这是有什么问题?”
久坐在一侧的女子冷不丁开口,她气质阴郁,看起来便不好相与。
瞧着她的衣着首饰,想来就是周宴的三伯母华开穗了。
周宴来时在路上简单的同她讲述过侯府众人,知那华开穗年纪最小,乃是老夫人的义女,在侯府地位不低,可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性情大变,在侯府的这些女眷中最为孤僻。
她性子沉稳,现下贸然开口,倒是让老夫人有些惊喜。
她扬了扬下巴,试探道:“她这脸上生了几块色斑,你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杏仔细打量着华开穗,又捏着华开穗的手腕,眼中划过几分惊讶来。
老夫人看出不对,面色变得冷肃:“可是有什么大碍?林杏,你但说无妨,左右我们侯府也就这些人。”
“夫人之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林杏拧眉,见华开穗思考半晌,缓缓摇头后,这才道,“恕我直言,夫人可是无法生育了?”
林杏此言一出,韩玉翠与白宝娟都惊讶的捂住嘴巴。
他们只当是华开穗年纪小,老夫人心疼这才多年无所出,原来竟是……
华开穗倒是淡定,缓缓颔首道:“是。”
“若我没看错的话,你应当是被什么人下了毒,以至于不能生育,毒性紊乱,现在还在持续影响着你的身体,以致面上浮出色斑,还极易暴躁,心烦意乱。”
林杏所说与华开穗一一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