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僵,几乎有些坐不稳,她一直以来维持的体面被林杏一句话击破。
“这毒夫人可有法子化解?”华开穗声音颤抖,她看向老夫人,“娘,府中竟然有人这样意图暗害我,害我与阿墨背负了这么多骂声。”
“你放心,有娘在,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来。”
华开穗是老夫人手帕交的女儿,那手帕交难产生下她便去了,老夫人待她比自己的女儿还要亲。
当初华开穗生的那场大病,他们全无防备,不想竟然生出这样的事来。
忽的,林杏只觉得后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一般,她向后看去,却并未发现一二。
却只在地上瞧见一封已密封好的信件。
落款处只有一个淮安苏小小,春晓将信件捡起,见林杏对着老夫人的方向指了指,递了过去。
“老夫人,这是方才在地上捡起的信件。”
老夫人的眼有些花,她递给周宴:“你来瞧瞧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林杏凑过去看了一眼,内里的行文凌乱,字体乱飞,只写了短短三个字,就好似用尽了全部力气。
“救救我。”
这人遇到了大的麻烦。
周宴将信件收起:“是我在淮安的表姐苏小小写的求助信件。”
“苏小小……”老夫人眯起眼睛,思考着这人的名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她怎么求到了咱们头上?”
“想来实在是被逼绝境了。”周宴看向身后,“朔风,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处理。”
“是。”
用过了晚膳,周宴在院中指导着赵颉基本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林杏聊着:“那家店面我已经替你调查过了,薛无竹本人碌碌无为,但他的儿子薛平正很有本事,羌族人生长在暗林中,薛平正只带了十人进去,就赢得了考验,开辟了暗林的商路。”
“在京城中也因着售卖灵植有过许多人脉,不久前他们的靠山倒台,薛家铺子成为一块肥肉,薛平正身亡,孙子中毒,薛无竹这才想了卖铺子金盆洗手的想法。”
“他还想做铺子里的管家,怎么就想要金盆洗手了?”林杏掐花的手一顿。
周宴摇头:“但目前来说,薛无竹并无后台,应当没有对你下手的必要,很多江湖人士都认得薛家人,留着薛无竹,对你的好处只多不少。”
林杏忖眉,也觉得周宴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见周宴眼下多了些乌青,林杏将调配好的安神香从房间内取出,塞在周宴手中:“拿着,看你眼圈黑的,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你忙着些什么呢?整日见不到你的影子。”
“中秋宴会快到了,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人想搞些小动作。”周宴道,“有些人是为了杀人,有些人是为了泼脏水,总要筹谋一番,才对的上别人主动送来的功绩。”
林杏颔首,对这些勾心斗角早已习以为常,反倒是赵颉异常兴奋:“这么说,师父,你是要撒网收鱼了吗?”
周宴只笑着不言,他将新换的折扇拿在手中把玩着,道:“等着看好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