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晚吟还以为孙氏被自己算计了这一次之后会气急败坏,却不想她竟然在房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幺蛾子都没出,而且苏晚吟还听说她每日都在烧香拜佛年纪,以希望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事出为反必有妖,苏晚吟让人盯紧了孙氏和苏晚雪的院落,自己平时行事更加小心了一些。
这日,苏晚吟要去阮府赴约,临出门时,苏晚吟在苏晚雪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
距离她长姐逝世如今也快到百日了,苏晚吟想着自己一会儿回来的路上还得去多买些香烛和纸钱。
阮萱的父亲乃是正一品的内阁大学士,她姑母惠妃娘娘在宫里很是受宠,阮萱又是阮大学士膝下的独女,平时一向是被家人捧在了手心里的,阮夫人生了三个儿子才只得了这一个女儿,自是从小就较纵着她,久而久之,把她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的模样。
阮萱一早就带着丫鬟在垂花门处等着苏晚吟了,见苏晚吟来了,阮萱立刻便笑着小跑着迎了过去:“苏姐姐!你可算来了!我可是眼巴巴的盼了你十几日,终于见着你了!”
苏晚吟莞尔一笑:“家父前些日子卧病在床,实在无暇抽身,这不,我父亲刚一好我就过来了。”
阮萱笑着挽住了苏晚吟的胳膊:“知道,我就是和苏姐姐开个玩笑。”
这时候,一直站在阮萱身旁的一个紫衣姑娘走了过来,阮萱拉过了那紫衣姑娘给苏晚吟介绍:“苏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姐陈初晗,她也很会弹琴呢。”
苏晚吟记得她,立刻笑着欠了欠身:“陈姐姐好。”
陈初晗偏身躲过了苏晚吟这一礼,笑道:“那日与苏妹妹在卫姑娘府上浅谈了几句,一时引妹妹为知己,昨日恰巧听闻萱儿请你过府做客,今个儿我便不请自来了。”
陈初晗模样长的不错,一张鹅蛋脸配着杏仁似的眼睛,气质又很是端庄温婉,让人瞧着就觉得舒服。
苏晚吟一笑:“姐姐这话说的,倒是让晚吟有些受宠若惊了。”
看陈初晗和苏晚吟在那儿说起个没完,阮萱用手当着阳光嚷嚷道:“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你们不热吗?别在外面说话了,对了,苏姐姐,我带你逛逛我家园子吧。”
客随主便,苏晚吟自是应了。
过了垂花门,进了抄手游廊。
一路上,阮萱都不停的在给苏晚吟介绍着她们府里的景致,苏晚吟一边听阮萱介绍一边欣赏着,不得不说,像阮府这样几代都在京里为官的人家确实底蕴深厚,单说府中景致就比苏府不知道大气了多少倍。
苏晚吟从前总听秦嬷嬷说当年的江府有多好,她想,当年她母亲长大的地方便应该像这里一般吧。
突然,阮萱停下了脚步,很是兴奋的指着一颗古树给苏晚吟看:“苏姐姐,你看那棵树,我母亲说我小时候曾经爬过那棵树,我爬到过第二个枝丫那么高呢!”
阮萱活泼可爱,待人很是赤诚,苏晚吟虽然与她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却是特别喜欢她这性子。
和阮萱在一处,苏晚吟都觉得
自己那颗过分沉静的心活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