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晗听了阮萱这话忍不住笑道:“行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用得着这样自豪吗?”
陈初晗哼了一声,小脑袋一扬:“苏姐姐,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苏晚吟笑吟吟的道:“说起来,我小时候也爬过树,不过没你爬得这么高。”
陈初晗颇为不敢置信:“苏妹妹也爬过树?”
说起这事儿苏晚吟还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小长在庄子上,庄里的孩子都是散养的,姑娘家爬树也不稀奇。我那时候不懂事,就和庄头的闺女一起爬了树,之后被我乳母发现了之后好顿说教,自那之后就再也不敢了。”
陈初晗听了苏晚吟的话还有些诧异,若是旁的姑娘自小被养在庄子上,回京之后怕是掩盖还来不及,哪有自己提起来的。
如此看来,这位苏三姑娘倒是个真实通透的人儿。
本来陈初晗之所以特意过来,是怕阮萱这丫头交友不慎,所以过来看着点。可如今听苏晚吟这么说,倒是真对苏晚吟生出了几分好感。
陈初晗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一副苏晚吟小时候在庄子上受苦的画面,她看着苏晚吟那张倾城的脸蛋,不由得有几分怜惜浮了上来:“苏妹妹自幼就被送去了庄子上,这些年想来怕是受了些苦吧。”
苏府的事情京城里谁不知道,陈初晗自然也有所听闻。
苏晚吟没注意到陈初晗那些情绪,只摇了摇头:“说起来其实也还好,虽然在庄子日子清贫了些,可日子却比京里轻松的多。”
这话是真的,在得知她姐姐的死讯以前,苏晚吟在庄子上虽然受人冷眼多了些,可日子过得还算简单快乐。哪像如今,在家里哪怕说句话也要谨慎小心。
不过在陈初晗看来,苏晚吟这就是在替家里人粉饰,也让陈初晗对苏晚吟好感更多了一分。
陈初晗道:“苏夫人待庶子庶女在京里是出了名的刻薄,不过苏妹妹你乃是正经的嫡女,平时也不必怕她一个平妻。”
苏晚吟听得出来陈初晗不是在挑事儿,而是真心在指点她,便道:“多谢姐姐教诲。”
“哪里称得上教诲。”陈初晗一笑:“只是看妹妹年幼,怕你不懂这后宅里的弯弯绕绕再被人欺。”
说话间,苏晚吟和阮萱、陈初晗也走到了阮萱院子里。
只是三人前脚刚进了屋,丫鬟还没添完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苏晚吟坐在屋里,隐隐还能听见有男子说话的动静。
阮萱听见这声音只觉得脑仁顿时“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陈初晗也是蹙眉向外面张望了一眼道:“他怎么来了?”
苏晚吟不明所以的向外面张望了一眼,却是只看见了几个丫鬟一脸焦急的站在原地,还有一个刚刚离开的白色残影。
陈初晗道:“苏妹妹,那是九皇子,你快进里间去躲躲。”
只是陈初晗这话说晚了,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白衣手提鸟笼的男子就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