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出来,嗯?”他不答反问。
“想啊。”
“那好,不用走电梯,下楼,我带你离开。”
花尽无声的笑了笑,懒散的腔调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盘旋,“你知道我带你离开这几个字,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怎么,在这种关头你还想着男女的情情爱爱,总不至于因为这句话你就爱上我了。”
“女人就是喜欢在危急关头对男人一点的示好就动心动情。”
陆离在那头传出了胸腔抖动的低笑,隔着话筒有着酥麻筋脉的迷人。
“看来你是一点不着急,还有空和我调情?”
“………”调情?
他想多了他。
“我要是带你出来,你会对我动情动心?”
“嗯……不会。但换做是别的女人,可能就会。”
“为什么你不会?”
“陆二公子,你很想让我对你动心么?”
“………”陆离扶着额头,轻咬着唇瓣,随后开口,“呆在那儿别动,我来接你。”
“不用了。”
“什么?”
“我不出去。”花尽说完后就挂了,她看到了在停车场陆离的车,不止一辆,有三辆,应该都是他带来的人,是来……带她出去的?
红唇若有似无的一勾,不知是在笑什么,是……他的执着么。
她和陆离,怎么可能呢。除非从来都没有过陆城,可偏偏就有那样一个人。
头顶轰隆隆的响,不知是什么飞了过去。一分钟后,电话响了。
楼西洲。
“上天台。”
“啊,你要和我约会?”
“别油嘴滑舌,上来。”
花尽穿上高跟鞋,顺着楼梯跑了上去,一口气。打开天台的门,看到了一辆小型直升机。
此时华灯初上,直升机的门开着,男人坐在里面,侧头,眸深邃黑暗,看着她。黑色的西装,领口和袖口有雪白的衬衫露出来。
那一瞬间,仿佛是被什么照亮了世界,眼前他俊美的脸庞还有成功人士的坐姿腔调在无限的放大。
她隔着几米的距离,咧嘴,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朝着他跑过去,一头青丝在背上起舞,曼妙缭绕,裙摆飞扬,她没有穿外套,只有一件薄薄的秋装。
玲珑有致的身躯随着她跑近越来越清晰,最后被昏黄的光刻成了一道无与伦比的倩影,刻在了他的血脉里。
后来不知是谁对他说了一句,男人的一生若是有一个奋不顾身朝你跑来的女人,那是一件夫复何求的幸事。
………
花尽上了飞机,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飞机上升,螺旋桨发出轰鸣的声音,楼西洲把耳塞给她戴上。
垂眸看着她,“应该……没有害怕吧?”毕竟这个女人不一般。
花尽倒在他的肩头,冰凉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子,“谁说我不害怕,我是女人。你打我一顿我可能眼睛都不会眨,可是你要是弄我的**,我……”
楼西洲拍着她的背,搂紧了几分,低头,看她雪白的脸庞,如同挂在指头上的花儿,羸弱,漂亮,赏心悦目。
“别怕,我来了。”
我来——带你走,我来——为你收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