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有谁?”
“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昨晚一整晚不是和那个向绿在一起鬼混,你要脸了吗?你还死回家干什么?你不如死在她那算了。”
茯苓的衣架狠狠地打在又枚的身上,铁衣架打在身上然后又弹了回来,又枚被打得龇牙咧嘴,伸出手来抢茯苓的衣架子,一边躲闪着雨点般招呼过来的衣架子。虽然又枚身形不不高大,可到底是个强壮的男人,衣架子不多时便被他夺到了自己手中,然后劈头盖脸地向茯苓呼了过来。
茯苓倒也不怕,瞪大眼睛,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衣架迎了过去:“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算了,你不打死我,我迟早要死在你和向绿的手里。”
突然间,衣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然后被又枚折断,恨恨地丢在了地上。
他颓然坐在地上,半掩着面,仿佛在哭又仿佛在喃喃自语:“我就不明白,你们女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茯苓第一次看到他哭,倒也吓住了,呆呆地坐在床边也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别无它话,各自想自己的心事,茯苓想着自己近二十年来,认识又枚,嫁给又枚,跟着他艰辛度日,侍奉公婆,养育儿子,还得自己赚钱养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只顾在外头寻欢作乐、寻花问柳,自己天天提心吊胆,从未过过舒心的日子,到如今更是在外公然养了小女人,想到如此种种,自觉自己不知是前世做了什么孽,要承受这样的羞辱和不堪,更是悲从中来,哭得泣不成声。
又枚见到她如此伤心,倒是渐渐止住了抽泣,凑上前来,想将茯苓揽入怀中,茯苓用脚去踢他,他也好不顾忌。茯苓别过身子,又枚将她的脸转过来,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自己也忍不住又哭了。
“老婆,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