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又冷漠,好像万事万物顷刻间毁于眼前,他也毫无所动,整个人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怪物。
直到这一刻她才懂了,原来这些时日她与他在沧溟宫中温柔缱绻耳鬓厮磨,他对她的浓情蜜意柔情绵长,却原来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
挟持着她的男子咬牙切齿,他手中的利剑再次抵近了些,脖颈处传来一痛。
有殷红的鲜血自脖颈处溢流而出……
伤口虽然不深,可她明显感到了来自颈间的痛楚……
“唔……”
她痛心疾首地看着君尚,紧咬住下唇,不愿呼痛。
此时她发丝凌乱,浑身发着抖,垂在身侧的两手也紧紧握住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她睫毛轻颤,几乎万念俱灰……
“放开她!”
终于,她听见了君尚的声音。
抬眸望去,他的眼睛冷若寒星,眼神犀利逼人,当望向身后挟持着她的男子时,他眼里满是汹涌的杀意。
“你的剑若再敢抵近一分,我便将你五马分尸然后扔于岩浆池中祭你同僚,不信,你试试看?”
君尚此时手执长剑,剑眉拧着,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压迫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封。
“放下焚光剑!”挟持着她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了,要么,在我面前自刎,我自会放过你的女人,要么,我就跟你的女人一同赴死,你若再敢怀有其他心思,我当即就杀了她!”
那闪着寒芒的剑刃依然抵在她的脖颈处,原本稍显愈合的伤口顿时又流出殷红的鲜血。
殷红的鲜血蜿蜒流下,直淌向锁骨,衣里,她痛得浑身发抖,身后那铄石流金的高温也令她快要支撑不住。
她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虚脱无力的样子。
君尚额角青筋暴跳,他的眼中像有熊熊火焰在烧,又像有徐徐寒意冰封在眼底,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压迫令人心惊。
一直挟持着她的男子狞笑了一声,这笑带着一股亡命之徒的狠意。
君尚浑身上下散发的肃杀气势令任何见了他的人都忍不住丢盔卸甲缴械投降,他的目光宛如含着钢针一般盯在那人的脸上,像是要把他的脸盯出个窟窿来。
空气膨胀紧迫了起来……
一切犹如绷在弓上的弦,紧绷着,拉长着,随时准备断裂……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半晌,她听见了君尚的声音。
她心神一震!
在她身后以剑相抵挟持住她的男子眼里浮现一抹得逞的快意。
她不敢置信,强烈的痛处自心底袭来,那痛楚犹如摧心剖肝一般剧痛无比。
她怎么忍心,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当着自己的面,为救自己而死?